食物语仅all少/少all
天雷食魂cp，有此爱好者自觉绕道
乙腐皆吃，主写乙女
莫抄老子 否则你M被我屠S
【问号世界】
-应华的情况倒是有点类似阿尔茨海默症/失忆症
-和应华处对象后他会有忘记你是谁的时候吗
-当然会了，想什么呢
01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也不是没有道理。
应山滑肉抱着被子，震惊地看向枕边的陌生人。
难道说他编的话本太多，所以终于遭遇了话本一般的开头吗？
02
放到普通话本里应华大概也不太在意自己成为主角，但显然这一次他拿到的剧情有点限制级，不得不谨慎处理。应山滑肉小心翼翼地压低脑袋，贴着枕头将视线飘过去。不到一臂的距离外静静睡着的少女看起来年纪还很轻，也很美丽，日光投在她清透的面庞上，有种桃花映雪似的娇艳，和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他很是登对。
然而有美在侧，应华却不敢轻举妄动，他敏锐地发现这个小美人睡着时表情虽然放松，但嘴唇却微微抿着，露在衣袖外的半截小臂也纤细结实，一看就是警戒性和武力值超群，能一拳打死他这种羸弱又帅气的食魂。
说书人虽然脑袋里时常是一锅浆糊，但本能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应该保持静卧，鉴于这直觉曾经多次救他小命，说书人只好继续躺在被窝里满怀忐忑地……编新话本。
还没编上几句，眼前的少女忽然睁开了眼睛。
03
被那蓝色的目光一勾，应华默数的板眼节奏瞬间乱了套，连带着想好的几种随机应变的说辞也忘了，他大脑空白，看着少女苏醒后瞟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地坐起来，眯着眼醒神。
于是应华也跟着起身，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坐在床上与小美女对峙。小美人睁眼了，小美人看他了，小美人张口了，她说：“我是恶霸。”
应华刚编好的万能糊弄马屁和灵活试探伎俩又被炸飞到九霄云外。
他一脸茫然：“……啊？”
04
“我是恶霸，”少主表情高深莫测，慢条斯理地从床下捞起外袍穿上，“你是我掳来准备成亲的小郎君，欢迎来到空桑。”
“下个月就是好日子，成亲之后会被我吃掉哦，像你这么俊的小郎君走在路上就是会被恶霸抓来吃掉的。”她皮笑肉不笑。
我信你个鬼。应山滑肉心说。虽然什么都没想起来，但潜意识里没有觉得危险，八成是亲近的人在和他玩什么情趣。
说书人再迷糊也知道自己不是个会乖乖就范的主，倘若眼前的少女像那什么话本里一样是抓他成亲的妖精，那他应华爷爷怎么着也得崩她一脑袋棉花。
长得再好看也不行。他看着穿戴整齐后显得愈发光彩夺目的小美人，心里悄悄补充道。
05
然而空桑少主眼风淡淡扫来，像猎人锁定猎物，应华顿时紧张地揪紧被子。他想习惯性地用三弦弹两声缓和气氛，运气好的话还能放个眩晕，伸手一摸才想起床铺上压根没有这东西，他身上只穿着里衣，救命稻草三弦正被拿在那个恶霸美人手上，她面无表情地朝他走来。
换做普通人此时应当一边后退一边慌张询问你想做什么，但应华不是普通人，他是说书人，就是在台上忘词他也能内心慌得一批而面皮稳如老狗，他坚信看在他帅气的外表上这个小恶霸一定不会揍他太狠。
至于劫色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她都穿好衣服了不会又那么麻烦地再脱吧不会吧，他应华虽然很帅但也许没有帅到让别人把持不住的地步，总之不管她想从他这里要什么，问就是妹有。
06
当下巴被挑起的时候应华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危机感，按照他千百年来对身体反应的淳朴认知，心头大跳想来是种危险的预示，这种预示在她将脸凑近他的时候又被放大了一百倍。好险小恶霸没有干出什么令他脑袋里的弦绷断的事情，她只是亲切地恐吓道：“想逃跑？”
哎哟您可太了解我了，可不是嘛。说书人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现在他有点相信眼前这个危险的小美人是恶霸了。
“想逃跑的话门在那边。”空桑少主笑眯眯地将三弦放进他手里，大拇指朝背后大门指了指，非常体贴地提醒：“但是小宝贝儿，在逃跑前记得去餐厅吃早饭。”
说完，空桑少主施施然松开了他，出门时甚至细心地掩上了门，应山滑肉安详地坐在原处微笑目送，乖巧如新妇。
过了一会他悄悄地下地，穿衣，束发，确认门外空无一人，然后拎起他的三弦，拔足狂奔。
07
跑到一半应华忘记了自己要干什么。
他要干什么来着？他是谁？
应山滑肉有点迷惑地停下脚步，向天空望去。天很蓝，阳光很好，柔和的风吹拂在面上，浓睡后带来的倦怠感也一同被吹走，剩下五脏庙轰隆隆的响声。
没错，他饿了。
口袋里有什么嗡嗡地震动，他掏出来一看，是个怪模怪样的方块，中间的黑色区域亮着“吃早餐”三个字。
他胡乱按到边缘的什么按钮将那振动关了，翻来覆去地研究这个小东西，在背面一角看见小小的标注。
“小……伊……”应华喃喃地念，“小伊？”
那机器嘀地一声亮了，应道：“我在。”
应华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又不知按到了什么机关，方块中间的黑色区域完全亮起，现出一张地图，标着“住所”“农场”“餐厅”“书房”之类的地点，像是他所在的这个地方的索引，上边还有个闪烁的红点，应华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周围，又看了看红点周围的地形，确认了这是他现在所在的位置。
说书人饶有兴致地研究了一下这个地图，决定遵循五脏庙的指示，去那地图上的餐厅找点东西吃。
早在那机器出声的时候他就听出来那把声音来自早上与他同床共枕的小恶霸美人。倘若真如她所说自己是被掳来的小郎君，瞧着这完全没有人来追捕自己的态势，和完全自由行动的权限，甚至还有贴心的语音提示导航——
“那这地方对俘虏的待遇也太好了点吧。”
说书人哈哈一笑，抱着他的三弦往山下走去，边走边拨弄三弦，给口袋里的语音导航添加一些伴奏。
想来真的恶霸也不会给俘虏录语音包也不会用这么温柔的语调罢，应华心想，真有意思，她是谁呢？
08
应华很快把这个疑问也忘到了九霄云外，因为站在餐馆门前，闻着里边飘出来饭菜的香气，他好饿。
“你们这儿能弹琴抵账吗？在下被……初来乍到，身上没有余钱。”应山滑肉险险改了口，问坐在大堂柜台后的店员。
坐在台子后的青年有一头非常漂亮的黛蓝色长发，他慢吞吞地抬起眼皮瞧了一眼应山滑肉，拿起手边的台历瞅了瞅，低声说：“不用记账，不过今天正好轮到你表演招揽客人的节目，台子在那边。”
说书人循着方向去看，又听见青年在背后慢吞吞地说：“少主说，你来了就先吃饭，在大堂和客人们一起也可，去小餐厅吃也行，看你。”
“少主？”应华无端觉得这个名词耳熟，回过头注意到柜台旁边的大招牌，上边写着“今日推荐菜品：应山滑肉、子推燕”，这名词更是眼熟。
食物的烹制和食客的喜爱，千丝万缕汇成温暖而坚定的暖流，拂佑失忆与失意的食魂。
09
“啊！”应华忽然如醍醐灌顶，“原来我是食魂，应山滑肉呀！”
“你是不是也觉得突然涌出了一股力量。”面前的青年见他自言自语，也状似惆怅地发出感慨，“就知道少主是这样打算的。这也太可怕了吧。”
应华一瞬间福至心灵，问道：“你说的那个少主，是不是一个自称恶霸的长得很好看的小姑娘？”
“恶霸？”青年迷惑地歪了歪脑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早市时间快要过去了，你不吃饭吗？”
肚子适时“咕”地一声叫唤，应华哂笑道：“好嘞，这就去。”
10
子推燕看着应山滑肉走入堂内坐下，忽然余光里闯入一点翠色，他转眼向桌上的盆栽。新绿的植物郁郁葱葱，每一片叶子都欣欣然地向上生长。他出神地望了一会，才露出极轻微的，无奈又温柔的笑意：“她也许是，春天的另一种可能性罢。”
是远在繁花似锦暖阳高照之前，叫破那乍暖还寒早春寂静的第一声鸟鸣。
随即行走在春日的人们，便能与一切美好相遇。
11
吃饱喝足，又一时兴起编了话本说一场书，虽然还是没记起更多有用的信息，但应山滑肉莫名觉得很踏实。说书人哼着不知名的曲儿往餐馆外走，经过门口的柜台时，他想了想，把说书赚满的钱袋放了上去。
“替我谢谢这儿的东家。”应山滑肉笑得爽朗，“给了饭食，又给了我说书的场地，这赚来的杵头得归您！”
柜台后的青年没有推拒，默默地将那个钱袋拿走，放进手边一个小抽屉中，应华松了一口气，却见青年从花瓶内抽了一枝花，递给他。
“少主说给你的找零。”青年依旧用他那慢吞吞的声调这样说道。
一枝柔白色的洋桔梗，丝绒似的花瓣泛着珠光，轻盈而繁复，几朵花层层叠叠地靠在主干上，像一口气就能吹去，却又怎么都晃不散，精神抖擞地簇拥在手里绽放着。
应华扑哧一声乐了，终于露出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来。
这少主倒是个妙人。
12
走出了门，应山滑肉又去地图上标注的其他地方逛了逛。他发现这个地界不像凡间，却又不是森严幽静的仙阙，有许多像他一样是食魂的居民，也有许多穿着各异举止好奇的食客。在路上他把手里的花送给一个因为迷路而哭泣的小朋友，正当他弹着三弦哄那个幼年人族的时候，有穿着制服的人领着一对夫妇匆匆赶来，将孩子接走了。
那白发的警官在走前回头看了应山滑肉一眼，朝他点点头，显然是认识他的。
13
“应华哥哥，”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角，应华低头看去，一个软面团似的孩子满怀期待地看他，“应华哥哥要和我们一起探险吗？少主说如果应华哥哥不知道要做什么，那就可以先和我们一起玩。”
孩子身后一群五颜六色的小少年用同样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其中有个绿团子瞧起来特别眼熟，再往他们后方一看，坐在岩石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养神的青年也特别眼熟。
“喂，你们商量好没有？”那青年懒懒地发话，听起来像是有两吨觉没有睡。
14
本着给新话本收集素材的想法应华加入了他们的探险小分队，在路上小盆友们叽叽喳喳，商量着生死攸关的严肃大事。
抱着花束的小男孩斯文秀气，怀里赫然是应华先前拿到的洋桔梗，粉紫白绿色彩缤纷。小男孩有些犹豫地问他的伙伴：“我们翘掉了诗老师的自习出来游玩，真的没有问题吗？”
“可是小英雄觉得元汲哥哥说得很有道理诶，游记游记，我们不出游怎么写得出游记呢？”
15
应华原以为小朋友的探险之旅无非就是集体挪移到某个风景秀丽的田野开展一场抚慰身心的放松团建，显然他低估了空桑食魂特别是某摸鱼头子的整活本领。
如果说见到据说是那位少主特训专供的瀑布水帘洞时应山滑肉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么当喝下一个叫元宵的小朋友拿出的所谓冒险特调饮品然后嘭一下在场所有人都变成一种见手青小人散落在山涧各处的时候，说书人发现局面可能比他预想的还要生猛一点。
小朋友们倒是对此场景见怪不怪，显得他很没见过世面。这好吗？这不好，应山滑肉永不认输。
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兴奋吱哇声，应华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从早上踏出那个小恶霸的房间到现在，他遇见的每一个人，包括他自己，脸上都总是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像是忧愁也对这处境域网开一面，不曾将它冰冷的羽翼覆上这片温暖的土地。
果真如此吗？
这里的许多人都能够自然而然地叫出他的名字，仿佛他早就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他不是什么被半路掳来的小郎君，他本来就在家，这里就是他的家。
果真如此吗？
16
仿佛是印证他的猜测，正当应华脑袋里转着这样的念头，忽然一阵狂风刮来，他身不由己地被吹向空中，像他记不得但早已熟悉的那样，如漂萍一般被不可知的命运抛去远方。
好在他的身体还很小，从空中飘飘荡荡地落到草叶上也不是很疼。应华晕乎乎地从草丛里探出头来，随即瞳孔一缩。
不远处的古树下趺坐着一个僧人。
17
如同什么开关被开启一样，电光石火间应山滑肉闪回想起了一副场景，而这场景又如同一个引子，牵出一大堆被识海雾霭掩盖的记忆。
穷追不舍要杀他的道人，深夜半山腰寂静的佛像，满眼血色的茧，身周冤魂遮天蔽日的恨意，肃杀的金光从穹顶照来，他的胸腔被穿透，也绽放出妖冶不详的花朵。
他好痛，他好痛。
于极致苦痛中应华生出无尽的不甘与委屈，天地有衡，而道竟不能容他，法门无量，而佛竟不能容他。
他不过是个不断失去故事的说书人，失忆让他的过去如沙滩上苟延残喘的笔划，时间轻轻一抹便什么都不剩下，而佛在空中诘问那众生为着欲念失去性命，如夜蛾奔赴灯火，所以要陷他于死地，夺取他从当下延伸而出的八万四千种可能性，他不甘。说书人应华从来执念深重，眷恋红尘，这世间的故事他还没有说够，他不想死。
行苦甚苦，我已知，不复更知。
说书人茫然四顾。神明垂怜，万千生灵欢呼着从邪妄掌中逃出生天，唯有他心下戚戚，不知哪里是他的归处。
罢了，罢了，他自知失去的东西太多，往日不可追，明日亦不可留，所剩无几的他倒不如用他仅剩的一点身命，去换取其他人的“有”，至少他们能够留住。
那便这样罢，以他的求不得，解他人的爱别离，也算一种善果。应华突然倦极，于是他在苦痛嗡鸣的空寂中闭上眼睛。他很难过，可是这样也好。
18
然而那个谁，那个谁——对，是少主。
那个小恶霸。
那个自称恶霸的神祇。
她拼命撕开吞没他的雾海，伸出手将下沉的他拽住，大声又焦急地问他：“应山滑肉，你想不想活着？想不想继续？！！”
“不想死也算我执的一种吗？”他虚弱地轻笑。
“不算！”空桑少主斩钉截铁，“你现在死了，什么人我执、法我执都参透不了，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去见我佛吗？！”
也不是非得去见我佛……应华在心里插科打诨了一句。然而握着他的手很紧，很暖，那双小臂看起来纤细却有力，能一拳打死他这种羸弱又帅气的食魂。
为什么非要救他呢。
她是发了四弘誓愿的菩萨吗。
原来菩萨也能是个小姑娘。
应华想起今日早晨阳光从窗户投进来落在她脸上，桃花映雪，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
眼前无她，却又处处是她。
仿佛空中又有金光浮现，那压在他身上深重刺骨的三苦如冰雪消融般悄悄退去了。圣谛奇奥，多少人与他照面皆如浮水漂萍，只往各自的苦行处中去，唯有她执意负枷，以凡人之躯咬牙为众生指着方向，刹那缘起，他便顿悟了苦集灭道。
缘分果然，妙不可言。
19
“阿弥陀佛。”忽然有人轻呼一声佛号。
“施主在此默立良久，可是有惑？”鼎湖上素手持数珠端坐，询问不远处怅惘伫足的说书人。
面对大师平和慈悲的眉眼，应山滑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何时身形已恢复正常。
时间过去了多久？或是一须臾，或是一弹指，记忆似山石滚落，过往恍若隔世，又仿若昨日。
他极慢、极慢地摇了摇头。
“现在没有了。”
20
应山滑肉照着地图上的标识来到书房外时，正巧碰上一个九重天的仙君勉强笑着从里面告退，带着一脸苦大仇深的便秘表情出来时差点撞到他这个一般来访说书人。
见他举着语音助手走进来，空桑少主了然地笑笑。
“你找到我了，应华。”
“方才那人跑什么？”
“他要是跑得慢些，跟九重天的合作我能再薅一成的利润下来。”空桑少主笑眯眯地说，“到那时可以给我掳来的小郎君买新睡衣~”
应华莞尔，从背后搂住他的小恶霸，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叹道：“小厨神，你坏极了。”
“我这不是在维持你给我写的人设么。”少主拿起手边的话本晃晃，封面画着一些鬼画符似的印记，依稀看出是什么《空桑怪谈：失忆郎君与霸道食神》的吊诡标题。
“见你卡文了索性演一演给你增加素材，我演技超好，爆发们都演我。”少主拈起垂落在她胸前的黑金二色发梢把玩，又仰头看进应华的眼睛里，一脸无辜：“如何？看你今早有一瞬像是被我唬住了的样子。”
那种心头大跳的感觉又来了。这个将他也拉进故事的人，他不记得也好，即便有时忘掉，每每回过头，她总是笑着等在那儿，等他一起将故事写下去，他的过去与未来被她守得好好的。
应华的手臂收紧了些，将脸更深地俯下去，贴在少主温暖柔软的面颊上，他闭眼笑道：“小厨神，你真真是坏极了。”
他真是爱极了。
若是能记得就好了，赶在第二日黎明到来之前，他一定要将今天的故事写下来。 世界上故事何其多，但属于他的故事就这一个，小厨神执着地想将这个故事延续下去，那么他便也执着地希望这个故事没有断篇。
若是能记得就好了。
会有那么一天么？应华看着怀中人近在咫尺的笑容，心想，应当会有的，这个小恶霸总能给他带来新的希望。
应山滑肉充满了决心。
21
第二日空桑少主醒来时，看见应山滑肉正庄严肃穆地在她身旁的床上打坐。
“嗯？”她询问性地出声。
“终于，在一夜过后，我还能记住自己是谁了。”应华深沉地宣布，声音里包含着不易察觉的喜悦。
空桑少主很配合地发出第二声疑问。
22
“我是，”应华严肃道，
“我是空桑少主，现任食神，而你——”
说书人很肯定地下了结论：
“你是食魂，应山滑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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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华：我有很多问号
-少主：好巧，我也有
-想看应华的散发睡衣装，55，俺的美貌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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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歌系列：
2019 鹄羹 【青衣】
2020 锅包肉 【贝加尔湖畔】
2021 楚夷花糕 【一眼万年】
2022 应山滑肉 【问号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