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仅all少/少all
天雷食魂cp,有此爱好者自觉绕道
乙腐皆吃,主写乙女
莫抄老子 否则你M被我屠S

【吉利失去梦想变成大虾球】

 

-郎教授追妻火葬场

-灵感来自教授的两封信件

-一种听《相思》上头产物





01

 

  郎东星回到空桑的时候,万象阵旁边正当值的是屠苏酒。

 

  他瞥了一眼风程仆仆的红衣教授,漫不经心地招呼:“回来了?”

 

 

  教授看见他那副表情就知道迎接自己的准没好事,苦笑道:“看来少不得要被小北极星训一顿。”

 

  屠苏酒眉毛都懒得抬,刷刷写完了方子,连同伤药一同扔给他后,才说:“笨徒弟要是训你一顿,那还好说,她不训你,你自己瞧着办吧。”

 

 

  郎东星手忙脚乱地接住扔给他的一堆东西,忽然旁边“扑棱棱”一声响,一只纸鹤不知道从哪里飞起,直接奔着神殿外飞去了。

 

  “……”直到望着那个打报告的小东西消失,郎东星才松开咬着的下唇,无奈地笑笑,在屠苏酒“你自求多福”的目光里走出神殿,回去自己的住处。

 

 

 

02

 

  此次借万象阵穿越是为了“海圻号”相关的课题收集史实。这艘令人唏嘘的巨舰,曾带着清末最后的荣耀远航,归来时驶入的却是民国的港口,见证着旧日海军征战的波涛起伏,十八年之内换了六个东家,最终又为守护江阴防线而自沉。王朝倾覆就像星星陨落,总是在最后时刻于腐朽中炸出最后的亮火,即便郎东星在空桑里已经见过许多末代的许多权臣,也禁不住亲眼见证历史终结又重新开始时刻的诱惑。


  照理说这样的机会也着实难得,少主自是不会拦着郎教授研究课题的热情,问题就在于乱世险恶,枪炮无眼,纵使郎教授脑子灵光身体强健,空桑少主也绝不放心让他一个魂去那样危险的地方,必然是要跟着的。

 

  当然,麦琪礼物定律放之四海而皆准,于是乎在约定时间的前一天晚上,郎教授故技重施,跑了。

 

 

  众所周知万象阵正确投送的概率就像较艺堂里爆发们的红字一样不靠谱,更不要说时间地点坐标都不清楚又先后传送的两人,郎东星摆明了就不想少主一起去。鉴于他在浩海扬帆时一边嘴上约着看星星一边手上把少主绑到救生船上的前科,这一次出尔反尔的故技重施在少主看来就格外恼人。

 

 

 

03

 

  据当时值日的双皮奶说,在万象阵旁边等教授来的少主听见郎东星早润了的事情后那一瞬间神殿里空气真是可怕极了,他感觉就像是突然被人塞进冷冻柜里速冻成双皮奶冰坨坨一样。但是少主却没有发作,更可怕的是她看了万象阵一会后眼圈居然有些发红,随即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神殿。

 

  太可怕了,他宁愿少主当着他的面展示空手劈大石或者跟佛手排骨掰手腕的神技,至少能说明这气还是能撒出来的,但是她这不声不响地红着眼圈儿走出去,他到嘴边那482句安慰用的俏皮话一句也不敢说出口,只能眼看着空桑气温直降变成空桑大冰坨。

 

 

  住在冰坨子里的这些日子空桑食魂们也难过得不行,眼看着被放了鸽子的少主依旧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工作,郎东星也杳无音信,他们就算有十分的法子也没有机会用,只好陪着少主不声不响地过日子。连后厨的创意做菜组都老老实实地收回了放在盐罐醋缸辣子面上的连点器,生怕特殊时期咸甜的酸辣土豆丝给餐馆招来差评,让某人更闹心。

 

 

 

  鹄羹欲言又止。

 

  “少主别看文件了,喝点冰糖湘莲降降火吧。”他小心翼翼地递过去冰镇好的瓷盏。

  凉汤色泽清而亮,雪润的湘莲在青瓷底上滚着,像荷叶新凝的露珠,在夏夜里缓缓逸散出甜而润的水汽。少主接过碗去,嘴唇贴在汤匙上浅浅一抿。

  “你也觉得我火气太重了?鹄羹。”她淡淡地说,“其实我不生气。”

 

  “他的担忧我知道。从前我去冒险的时候,你们也担心我会受伤,会吃苦。你们都是在关心我,我有什么可恼的。”

  少主拈着汤匙轻搅,水流扰乱清池,原本静止的莲子们纷纷随扰动骨碌碌地在碗底滚动起来。

  “但是你有一些不开心。”鹄羹扣着手里的托盘边缘,满目忧虑。

 

  少主自嘲一哂:“是有一点的。”

 

  “可是郎东星的做法又有什么错呢,你们护着我,我也护着你们,都没有错。他只是不相信……”

  “他只当我是不能被拖累的空桑少主,而不相信我是那个可以与他同船共渡,生死与共的人罢了。”

 

 

  鹄羹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叹一声道:“郎先生确实不该连个信儿都不肯递回来的,一声不响去那样的乱世,真叫人担心。”

  少主垂眼专心致志地吃着莲子,没有接他的话。

 

  鱼塘边的大树上突然有人插嘴:“想开点,说不定他不是不肯递信,而是回不——”

  咔嚓一声树枝断了,桃花粥应声栽进鱼塘。

 

  扒广肚收回扎在树枝残端的飞刀,笑眯眯地劝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咚”地一声轻响,少主手里的汤匙一个不稳,一颗圆润的莲子便从匙上滚落回碗中,溅起一点汤花在她指上。她神色如常,放了碗,从旁边寻来帕子擦手。

 

  她听进去了。鹄羹心里咯噔一下。

 

  不等鹄羹出声,空桑少主已先一步开口说道:“郎东星好歹是食魂,不是没有自保的本事,况且还有《食物语》的契约在。”

  “桃花粥一向不会安慰人的,我怎么会往心里去。”她温和地笑道,“难为你,在这碗里放了这样多的冰糖。”

 

  于是鹄羹也只得默默然,将点心盘子又往前递了递,再无话。

 

 

 

04

 

  郎东星一回空桑来众吃瓜食魂们都松了口大气,只盼着他和少主早点见面,好将他们从冰坨坨的封印里解救出去。郎东星也自知理亏,在房间里换了衣服,上了药,将自己捯饬得清清爽爽的,只等少主过来时捡些有趣的经历同她说。

 

 

  不料一直等到第三日傍晚,早已整理好出海资料的郎东星才见到端着托盘、面色清淡的少主。

 

  “今日被师父抓去背《针灸甲乙经》,他说你的药该换了,差我来给你送药。”少主温和地关心道,“伤好一些了吗?如果好得慢,记得同我说,我让师父调整用药。”

 

  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甚至连他不守承诺偷偷冒险的事情也不计较,也不像从前那样执意要看他的伤。

 

 

  郎东星迅速理解了屠苏酒那句“你自己瞧着办”的含义,老老实实说:“对不起。”

 

  少主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道:“没关系,下次穿越之前,记得同值守的食魂报备一下,能平安回来当然最好,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不至于我们找不到你。”

  “药我就放在这里了,你记得用,饮食上也记得忌口,我回书房了,还有很多文件要看。”

  然后,白衣的姑娘便准备离去,似乎一刻也不打算多留。

 

  郎东星突然觉得难过极了,他一把拉住少主的手腕,低声说:“对不起,此行凶险,我只是怕你会受伤。”

 

  少主眼中有什么东西熄灭了,她慢而坚决地抽出自己的手。

 

  “这话不老实。”她温柔地批评道。

 

  郎东星一僵。

 

 

  “但我说过,没关系,我原谅你。”少主继续柔声说,“历史总该有人见证,见证总要有人传承,你研究此道,没有错。只是若你担心我与你同行,会出现什么意外,”她咬重了这个词,红衣学者顿时狼狈地转开目光,“的话,你也可以直说的,我不与你同去也可,但是不能不声不响地违背约定先走。下次用万象阵的时候,不要再这样了。”

 

  良久,郎东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模模糊糊地预感到空桑少主好像点破了什么,包括一些连他都没察觉到的东西,但他还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只觉得它似乎在自己想去看清之前就已经被抽走了。他低着头喃喃道:“对不起,我没料到你会这么难过。”

  “你信我,下次,你我的约定我一定会作数,不会留你一人,我……”

 

  没有人应声,郎东星抬起头来,才发觉少主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他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

 

 

 

05

 

  红发学者怔怔地走到书柜之前。


  这里放着他这次出行整理的笔记,还有从前的游记、两人一起做的牵星板、一起绘的海图,他的手指在书脊上流连,最终落到一瓶酒上。

 

  来自勃艮第的葡萄酒,香气精美,酒质细腻,颜色也同他一样,是深切而殷重的红。这是少主送他的酒,他很少喝,更不会在她面前喝。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站在书架旁浅浅地抿了一口。未醒的黑皮诺香气尚不突出,单宁的酸涩味倒很重。是他将这酒捂得太严实了,不曾敞到空气中,真是浪费了一瓶好酒。

 

  鬼使神差地,他将那杯酒一口仰尽。

 

 

  被一杯未醒全的酒灌下来的滋味并不算好,更何况郎东星的酒量本来就很差,一杯酒就能让他站立不稳。酒精的烈度涌上头脑,郎东星不得不将额头抵在手背上,扶着书架层沿喘息,口中尽是果酸的余韵,酸得令他皱眉。他真的是做错了些什么,这酒才会这么酸。

 

  耳边好像遥遥有什么声音在唱,他仔细去听,是《相思》。

 

  那声音唱道:……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没有人在唱歌,怕只是自己脑海里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听来。

 

  郎东星从眩晕里、从手臂下方抬眼瞧去,看见茶几上花瓶中斜插着一枝红豆。

 

  红豆还是在出发前放上的,隔了这许久,他回来又不曾留意,早已经失水枯萎了。

 

 

 

06

 

  古有名将醉里挑灯看剑,郎东星别具一格,醉里挑灯看自己的头发。

 

  那人说:“这么好看的红发,切断了多么可惜。”

 

  他那时候怎么回的来着?他好像答道:“你若喜欢,裁一段给你也无妨。”

 

 

  当初被裁掉的头发早已长了回来,郎东星拈起它在眼前左右晃了晃,很想问那人,将那缕头发放哪儿了。

  当然那人不会回答他,因为他从不曾问出口。

 

  那人只会走过来握住他的手,皱眉说:“你喝酒了?”

 

 

 

07

 

  空桑少主内心是生草的,她不过是被屠苏酒强令过来取落在郎东星这儿的托盘,她也不知道一个托盘为什么屠苏非要急着要,明明探索盒子里可以开出来一打,然后过来就看见大晚上郎东星七歪八斜地坐在地上玩头发。

 

  早先放那的药品也还纹丝不动地放在那,很明显没有用过。

 

  “我不是说过,用药期间要忌口,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东西吗?”少主怪道,“药也不换。”

  郎东星迷瞪瞪地看着她,不说话。

 

  “罢了,你不听我劝也不是头一回。”少主叹了口气,蹲下身问,“能站起来吗?别在这里躺着。”

  郎东星迟缓地转头,用一个屁股墩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自己站不起来。

 

 

  少主认命地将他搀起,挪到卧室之后,又到外厅将伤药拿了进来。

 

 

 

08

 

  郎东星一沾到床就跟脱骨鱼一样瘫了下去,仿佛醉得狠了,只半阖着眼喘息,全然不是平时气定神闲的精明模样。少主看他那副准备维持原样躺到早上的状态,无奈又叹一口气,单膝跪在床上,去解他的衣扣。

  学者乖顺地躺着,偶尔醉眼朦胧地瞧一瞧她的动作,像是没有理解到发生了什么。

 

  长袍,外套,衬衫,往日捂得严实的衣物一层层滑落,露出食魂漂亮的颈线和肌肉线条。卧室只来得及开了一盏床前灯,郎教授那头红发散开铺在床榻上,被昏黄的灯光一照,流动着蚕丝绸缎般华美的色泽。

  而他身上瓷白的皮肤此刻因酒力微微泛着粉色,天气炎热,已经出了一点汗,潮而软地,有细细的发缕贴在他脖颈边,难得让他看起来像一副虚弱而任人摆布的样子,好一尊玲珑桃花瓷。

 

  空桑少主无端觉得这一幕很眼熟,随即想起来,当初从海边救起郎东星,他也是这么一副迷蒙又美艳的模样,只是那时候他衣着还算整齐,海水也很冷,不像现在这样散了衣服和头发,酒热氤氲地躺在她面前。

 

 

  郎东星的伤口很好找,左肩上有一大片淤青,还带着数寸长的撕裂伤口,像是被什么有尖锐断面的重物撞击所致。少主清理了创面,敷上新的药膏,垫起郎东星的一侧肩膀帮他绑扎绷带。酒气混着药气,再带着教授身上自有的香根草气息,在密闭的卧室里被体温烘得愈发复杂和暧昧。

 

  少主的头发垂落在他胸膛上,轻轻痒痒的,但那细小而微凉的手指却更引人在意,不时触碰他的皮肤,郎东星只觉得那一块肌肤,甚至整个身体,都缓慢地烧起来,像是酒精带来的烧灼感,又或者那根本就是少主点的火。他微微偏头,顺着少主俯在他上方的颈线看过去,她细细的腰肢就在他手掌边,只要他轻轻一扣,他被抽走的东西就会重新回到他怀里,甚至……可以得到更多。

  酒精会放大很多念头,是他已经有的念头,将那颗星星摘下来,拥抱她,借她的清凉平息将自己灼得生痛的暗火,这一切在此刻看来,是多么容易做到的事。他的星星那样温柔,从来不会拒绝他。

 

  郎东星很少在少主面前喝醉,但他喝醉了是什么模样,少主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少主喜欢看他那副爱娇又黏糊的样子,不然她便不会送他酒。

  但是他突然又不确定了,眼前的人目光澄澈,只专注地替他包扎伤口,一句话、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曾给他,房内空气炽热软红,她身在其中,却如世间清冷的冰雪。

 

  分明生了妄念的只有他,问心有愧的也从来只有他罢了。可是他的北极星总是这样温柔,他清醒时分不愿说出口的私心,又怎么能够趁着醉酒之时强加在她身上。

 

 

  最终郎东星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少主替他敷完药,系到最上面一颗纽扣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

 

  空桑少主看了他一眼。

 

 

  “回魂了?那便去躺好,很晚了。”

 

  她扶着郎东星坐起来,不料一向从善如流的郎东星却丝毫没有要好好去睡觉的意思,而是反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对不起。”

 

  少主垂眸笑道:“我说过原谅你了,放开我罢。”

  她试图挣开郎东星的钳制,然而郎东星攥得很紧,只又说:“对不起。”

 

  少主像是被他的神情逗乐,问:“你今日喝傻了,只会说这一句?”

 

  “对不起。”郎东星定定地看着她,像是一错眼她又要消失不见,“你不要走。”

 

 

 

09

 

  沉默了好一会儿,空桑少主才慢慢浮起来一个笑容,依旧是他熟悉的温柔模样,但是郎东星看清了,她的神情如此难过。她低着头用再平静不过的语调,揭开郎东星潜意识里刻意回避的那个事实。

 

 

  “不论你是疑心我借口出海而接近你,还是你疑心你自己因为要用万象阵才亲近我,其实你心里都有答案,你只是不信。”

  “你相信知恩图报,也相信互惠互利,唯独不相信与此同时两个人可以单纯地被彼此吸引罢了。”

 

  “……原本我也是有些怨的,但是桃花粥说你可能会回不来,那一瞬间我心里便只剩下担心。所以真的,你能平安回来,就很好,我没有其他要求了。”

  少主浅浅地整理他凌乱的额发,动作细致而缱绻,像是离去前的告别。

 

 

  “对不起。”红发学者眼里终于出现痛色,他将少主被攥着的手按在心口,仰头迫切地诉道:“小伊,我喜欢你!”

  “你可愿……喜欢我吗?”

 

  多么清晰的语调,仿佛他已经酒醒。

 

 

  空桑少主垂眼看他,食魂坐在床边,酒红色的眼睛像是燃着火焰,执拗地盯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少主噙着笑,一只手亲密地搂着郎东星的后颈,被他按在心口的手抬起,轻柔地抚着他的面颊。

  她贴得如此之近,像是无声的答复,郎东星几乎以为他的北极星已经落入自己怀中,再不会离他而去。

 

  随后他听见少主凑近耳边,情人呢喃一般温柔问道:“你在说什么醉话。”

 

 

  脑海里仿佛劈过一声惊雷,郎东星拽住少主的袖子,急急分辩:“我没有醉!”

 

  他甚至还想站起来,无奈一瓶勃艮第几乎被他喝个精光,刚起身就觉得天旋地转,只得跌坐回床面。少主扶着他,笑说:“醉成这样,郎教授,你可抵赖不得。”

  郎东星不甘心地攥着少主的衣袖,歪在她臂弯勉力望她,低声道:“我说的不是醉话,小伊,我很认真的。”

 

  少主抬起他的下巴,平静地问:“郎东星,方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你敢在清醒的时候,再对我说一遍吗?”

 

  郎东星眼里闪过一丝无措。

 

 

  于是郎教授在今夜看见少主的最后一眼,是她了然又哀伤的笑容,在一分分凉下去的卧室里,像天边清冷的星辰,又像世间清醒的冰雪。

 

  “所以,你说的难道不是醉话?”少主遮住了郎东星的眼睛,慢慢将他按倒在床上。

 

  她说的话一字字灌入耳中,如海上刮起狂风,震得耳膜生疼。

 

  “那日在海边,你酒醉了缠着我要答复,可是酒醒以后,你便再也不提。”

  “想必你醉时说的醉话都会忘了的,既然会忘,我又为何要答复你。”

 

  对不起。

 

  “就像今夜说的话,到了明天,你也会忘,也会闭口不言。”

  “那我便只能当你说的是醉话。”

 

  屠苏医师诚不欺他,若是小北极星生气也罢,但凡她不是要训他,他便只得好自为之。


 

  少主松开手,红发的食魂静静躺在床上,仿佛酒酣熟睡,而不是两个清醒人夜深阑静之时相顾无言,默然相对。

 

  她轻叹一口气:“睡罢,郎教授,祝你好梦。”

 

 

 

10

 

  外间的门轻轻合拢,想必那人是真的已经走远了。

 

  郎东星仰面倒在床上,茫然地睁开眼睛。今晚空桑真是静极了,又或者自己真是醉得狠了,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卧室里寂寥的空气,被酒热蒸腾起来,又悠悠地落回在他的身上。

 

  郎东星偏头,想看一看天上的北极星,才发现窗户紧紧地闭着,一丝夜空也不见。

 

 

  原是他自己关上了窗,当然看不见北极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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