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仅all少/少all
天雷食魂cp,有此爱好者自觉绕道
乙腐皆吃,主写乙女
莫抄老子 否则你M被我屠S

【空桑少主想让我告白】 ·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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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们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少主左手抱着女儿红,右手抱着桃花粥,满面愁容。

 

  两位少侠对视一眼,齐齐沉默。

 

  是夜,月色明亮,天气晴朗,清风徐来,空桑农场视野开阔温度怡人,适合饮酒,赏月,刺猹。

 

  以及年轻人抱团拉呱。

 

 

 

02

 

  “真香。但是,”少主喝光手里的桃花粥,又打了个嗝,疑惑道:“你不是说吃了桃花粥就走桃花运吗?我都吃一个月了,为啥他还见我就跑,我很难看?”

  桃花粥诧异地张嘴,欲言又止,没有点出楚夷花糕目不能视的事实。他听着空桑少主叽里呱啦历数着这几个月追男仔的艰苦事迹,表情越来越扭曲,最后突兀地发出了一声“噗”。

 

  “什么声音?”空桑少主正沉浸在自己绘声绘色的故事中,突然讲古表演被打断,她停下来看了看对面两人便秘一般的表情,直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没,没事。” 桃花粥冷静地坐直身体,解释道:“我刚刚不小心放了个屁,没忍住。”

  “咦呃。”空桑少主嫌恶地皱眉,“我才吃了夜宵,你能不能管好你自己。”

  她顺手端起左手边的女儿红打算嘬一口解渴,没想到反而被呛得咳嗽。

  “咳咳!……泓儿你好辣。”

 

  前来巡查农场的郭管家脚步一顿。

 

  “呃……”接话难度超出了吕泓的常识,他暗地踩了一脚旁边憋笑的桃花粥,本着为天下女子排忧解难的美好心愿谨慎安慰:“那个……女儿红是出嫁的时候喝的,你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噗!!”桃花粥方向传来响亮的气流爆破声。

 

  “你又放屁了?”少主怀疑地看向桃花粥,“肠胃问题?要我找饺子给你开点药吗?”

 

  桃花粥连连摆手,澄清道:“啊不,我只是突然想起高兴的事情。”

  少主悻悻地扭头,感叹自己的年少心事竟无人理解,迎着渐凉的夜风发出一声叹息。

 

  此时坐在她对面的桃花粥眉头一皱,发现远处走廊已经出现了恶鬼头子金色制服的一角,为了不被旷工摸鱼的少主连累去瀑布拉练,他打算速战速决结束话题。于是桃花粥清清嗓子,压低声音透露:“我看见你们红线是绑在一起的,反正人又跑不掉,你急什么。”

  少主大声反驳:“三个月前我还能在楚先生房间呆三个时辰时你就这么讲,现在我只能在楚先生房里呆三刻钟,你还这么讲!”

  还不是因为你色令智昏把看文件的时间全拿去陪楚逸打游戏结果被管家制裁,桃花粥心说。他看着正在向这边走来的锅包肉,开始盘算此时施展轻功跑路的可能性。

 

  “那……我帮你把楚逸抓住,打一顿?”女儿红也发现了突然出现的锅包肉,比起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桃花粥,他胸中还保留了一丝维护女性的责任感,打算提出一个可行方案再跑路。不料少主赶紧否决:“不不不怎么可以打他,把他打伤了岂不是坏了我的大计!”

 

  “哦?什么大计?”一个带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当然是打倒易牙解救食魂当上食神。”空桑少主目不斜视,回答声音如喊口号般铿锵有力,同时悄悄把桌面上快喝空的酒碗往边缘推,企图在锅包肉发现之前毁尸灭迹。

  锅包肉用一根手指定住碗底,然后闻了闻指尖,笑眯眯地说:“那么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您会在这里逃避工作,还偷偷喝酒?”

  少主唰地扭头,解释镇定自若:“我新做了女儿红和桃花粥,请食魂本魂来鉴赏一下合不合格,这是厨子的基本素养。”

  “可惜两位食魂本魂好像并不太对这个回答有底气呢。”郭管家诚恳地提醒,同时抬手示意少主看向对面。

 

  对面只有一览无余的空桑农场,视野开阔温度怡人,适合饮酒,赏月,刺猹。


  空桑少主露出一个职业假笑。

 

  “哈哈,轻功真好啊,这俩人。”

 

 

 

03

 

  空桑少主又被恶鬼头子罚训负重十公里越野的时候楚逸正在房间里埋头研究阵法,听见这个消息之后愣了愣,说了声:“喔。”

  “喔?”西凤酒诧异地看着他,“你就不想说点别的?”

 

  楚逸手下不停,一面摆着阵,一面淡淡发问:“你想我说些什么,找到郭管家减免她的训练,还是用山河迷阵替她缩地成寸?”

  “她有她必须要走的路,我现在能做的,也不过是多研究几个阵法,好让她在维持空桑结界时少耗费些灵力,而不是像你这样在房间里散发着关心则乱的愚蠢。”

 

  西凤酒“啪”地一下站起来,冷笑道:“楚先生一向谋略深远,我辈自然不及。今日只是受人之托来送药的,药送到了,我也就不坐了,楚先生好自为之。”

  说着转身就要走,冷不防楚逸在身后问出一句话:


  “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擅自替她来质问我?”

 

  西凤脚步顿住,慢慢回头,看见楚逸坐在窗边,系着白绫的脸正朝向他的方位。

 

  楚逸总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裳,与之相反的却是心思深不见底。但在此时,西凤莫名思维一跳,想起少主的衣服也是月白色的。

 

 

  少主会的东西有很多,不过大多数都因为学的时期不长,还仅限于能和精通此道的食魂无障碍沟通的程度——据说是某位毫无人性的斯巴达头子的要求:未来的食神大人怎么能不会排兵布阵琴棋书画外交谈判呢?

  少主疑惑道:为什么我需要会外交谈……对对对你说得对。

 

  于是空桑少主莫名其妙掌握了很多对厨艺毫无软用的技能,音乐鉴赏也是其中一项,虽然她本人目前吹箫能吹出唢呐的气势,但起码聊天不会聊出小邵对白琊的效果。


  有一天月朗星稀,少主又翘班拉着西凤去后山喝酒,顺带痛斥锅包肉新制定的食神进阶计划二十一条。

  不是她对暴娇凤哥有什么偏爱,只是空桑和酒有关的食魂里,女儿红要忙着行侠仗义,桂花酒只管和镜子对话,醋鱼自带屏蔽雷达,而余下如邵老板东坡肉之流不是和老郭沆瀣一气就是屈于恶鬼的高压之下,挑来挑去酒量好又敢跟锅包肉对着干的竟只剩下西凤酒。

 

  西上卿的立场十分耐人寻味,毕竟在空桑中让郭管家吃过物理苦头的勇士不多,俩人又都是动不动撰写训练计划三百页的狠货——对此军演社成员与少主常常惺惺相惜地抱头痛哭。但西凤又和少主结拜过,角色像哥又像爸,有时检举少主摸鱼,有时伙同少主抓虾,属实把混沌中立玩了个明白。

  那晚少主照例滔滔不绝地控诉锅包肉的鸡娃教学,西凤在旁边支着下巴看她手舞足蹈的精神劲儿,月色明亮,她的眼睛也被月色映得亮亮的。酒过三巡,他像是听得无聊起来,取过箫自顾自地吹了一曲。

 

  吹完以后少主还在颠七倒八地说书,他终于忍不住打断少主逻辑混乱的单口相声,问:“方才那首曲子你可认得?”

 

  少主大着舌头先“啊”了一声,抱怨西凤酒怎么又像锅包肉一样抽查她技能,一边很快给出了答案。

 

  “平湖秋月,对吧!”她呵呵两下,手肘撑在石桌上笑着指着西凤酒,“你喝醉了西大哥,你以前不会吹这种欣赏风景的曲子的。”

 

  西凤酒沉默,看了一眼桌上才空了两轮的小酒壶,半晌缓缓勾出一个笑来。

  “耳力不错。不过要醉也是你先醉。”他说。

  “嘿嘿。”少主笑眯眯地给他倒酒,“为了耳力不错,咱们干杯!”

 

  瓷杯敲在一处的声音清脆悦耳,两个醉鬼相视而笑,继续着深夜场的吐槽大会,恍若当初在秦王宫中各自心怀鬼胎又无休无止的碰杯。

 

 

  西凤酒想着那夜的月色,想着那人月白色的衣袖和袖口露出半截雪似的手腕,再往上看一点是她笑吟吟的眸子。那眼睛里装着笑,装着他,装着若有似无的醉意,却偏生像月色一般坦荡而皎洁。

 

  “我是她的义兄。”西凤慢慢地,像是强调似地又说了一遍,“我是,她的义兄。”


  仿佛这句话给了他什么立场,西凤蓦然抬眼看定楚逸,口齿清晰地问道:“相识多年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既然你也有心,为何无动于衷?她对你的心意,瞎子都……”

  西凤猛地收了声,一个猜想缓缓浮上心头。

  “如你所见,我是瞎子。”楚逸淡淡地开了口,“我能为她移山倒海,助她决胜千里之外,但倘若真的身处乱军之中,我甚至不能牵住她的手。”

 

  像是听见了什么荒唐的事情,西凤盯了楚逸半晌,难以置信地笑出声:“怕?你楚逸居然会怕?因为视力?”

  “当年你逃出楚王宫、缔造情报网、算计我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现在反倒想起来自己是个瞎子了?”

  西上卿仿佛是第一次听见这样好笑的笑话,一时间笑得失了仪态,好似喝了酒的太白鸭。

 

  楚逸任由西凤嘲笑,只是面无表情地摩挲着手里的什么东西。等西凤笑够了以后,才平静地说:“我下棋下多了,总是会习惯性地想得远。三五年不算什么,若是十年,百年,在爱人心中自己依旧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看不见她的笑,也看不到她的哭。”

  “她遇到一朵新开的花,一只刚飞过的鸟,指着想给我看,却又突然想起,我看不见。”

  楚逸的叹息声微不可闻:“那么她一定会很难过,她会越来越难过。”

  “我只能当她的谋士。”

 

  “不过还是多谢你替她问我,若是她那样温柔的性子,太过体谅,一定不会问出口。”

 

  西凤酒只觉得心里一股无名火冒出,简直要被这俩不开窍的木头气炸了。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临出门前扔下一句话:“你要清楚,我放弃是因为她对我无意,而不是因为你楚逸。”

 

  室内又恢复了宁寂,楚逸静静地坐着,午后的微风从窗外枝桠吹到他的发梢,带来几声鸟雀的啁鸣。

  太阳已从中天偏斜,一缕日光探入窗户照在他身上。虽然他看不见光亮,那热度依旧透过皮肤钻入他的血液之中,于是身体便也一点一点温暖了起来。

  楚逸松开一直攥着的手,掌心里躺着一黑一白两枚棋子。不知道被他握了多久,石质的棋子染上了菲薄的体温。


  “我知道……可是……”楚逸喃喃地说。

  他小心地拢着那两枚棋子,像是握着两尾脆弱的鱼。

 

 

 

04

 

  “啊这?”

  少主觉得不可思议。自打某天西凤在摸鱼时状似不经意泄露了楚逸介意自己看不见致使她爱情受挫的重要情报,她就感觉自己是一个小问号,上面挂满了朋友。

  “如果八仙师兄在这里,我一定要问问他们下棋的人脑子都是怎么长的。”她气若游丝地说。

  说完她突然想起八仙至今还未回归空桑,为情所困的心中又涌起另一阵惆怅。

  谷场加成实在是太少了,生活不易,少主叹气。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吉利虾泪光闪闪,捧着胸口一副幸福到昏厥的模样,“相爱的人心中挂念着彼此,却因担心而不肯走近,这是多么既酸又甜的爱情!”

  “是真的,我嗑到真的了!!”

  “呃……你又开始了是吗。”吕泓搓着被恶心出来的鸡皮疙瘩,默默离粉色虾球远了一些。

  龙凤配摊开空白的册子,含笑道:“姻缘冥冥注定,你不要太过烦忧。”他专注地在新的一页上写字,一旁四喜丸子好奇探头去看,念道:“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桃花粥眉头能夹死苍蝇,冷笑一声:“呵,痴男怨女。”

 

  “岂有此理!”

  少主突然一拍桌子,写文的嗑糖的吐槽的食魂们都被吓了一跳,齐齐地看向她,桃花粥以为自己要马上要被殴打,早摆好了准备逃跑的架势。

  “当初空桑被砸成那个狗样子我都能拉来九重天的贷款,我就不信靠我的舌头还不能拿下楚逸了!”她两眼放光,杀气腾腾。

  “不能说服,那就睡服!!”

 

  一众食魂惊恐地张大嘴巴,唯有一人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喝彩声。

  “好!”龙凤配大力鼓掌,表情狂狷不羁。

 

  “我以为,您在人前,至少会保留必要的羞耻心。”锅包肉忍无可忍,黑着脸提起少主的后领子,“您是不是忘了我说过,在公共场合要保持衣冠整齐的?”

 

 

 

05

 

  事实证明脸皮这种东西在少主看来如同裤子说扔就扔,在了解到爱情路上真正的绊脚石后,她骚扰楚逸的花样从针对性到频繁度都愈加令人发指,没话找话功力连双皮奶看了都为之叹服。有道是水滴石穿,没人能在这种死缠烂打下屹立不倒,更何况是早就芳心暗许的楚夷花糕。

 

  他想永远做她背后的镇山石,目送她如河流一般活泼地奔向远方,但河流有着自己的思想,她不允许有人画地为牢,携呼啸的浪涛倒灌而来,誓要冲破牢笼,带他走出从前那个已经凝固了的世界。

  楚逸面色如常,依旧微笑着对答,布棋,但在内心深处,他感觉自己用以防护的那道堤坝,正在一天天溃毁。

 

  水的力量是毁灭性的,他知道,一如外人看起来静水流深的湖泊,他知道那水底下藏着深重的,足以压垮精神的黑暗。当他在梦中见到阳光的时候,他便知晓,那属于他的、噩梦一般的过去,也随着噩梦一起将触角伸到那人的脑海中了。

  他怎么会讨厌光呢,他只是怕自己身上阴翳的色彩侵染了光。他的过去与将来皆是黑暗,他担心这黑暗有一日终究令她生怖,可是千百年来无数人为着战国神兵厮杀流血,只有伊真心实意为舜帝棋的主人掉过眼泪,那眼泪落在他心底无边汪洋之上,从此燃起一簇不灭的火焰。

 

  楚逸从长梦中醒来,外面的世界晨光熹微,他却开始迟疑,担忧未尽的暗夜将折消尚未清朗的黎明。

  他经常说着说着话突然停下,试探性地伸出手,想要确认对面是否还有人在,那人是否还在听。然而每一次少主都配合地将脸庞迎上来,使得他触到的,总是她柔软的笑弧与弯月似的眼。

 

  “我在这里哦,楚先生。”她覆住楚逸微凉的指尖。

 

  “我一直在对你笑哦。”

 

 

 

06

 

  楚逸知道,少主一直很努力地试图将世界带到他身边。

 

 

  通讯设备震动了好几下,是少主发来的语音消息。

 

  “楚先生,我现在在后山和他们踏青,结果半路上开始下雨……”

  背景里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孩童们追逐嬉戏的笑语。


  “……不过山里面下了雨空气真好啊,下回楚先生也和我们一起出来走走吧,啊,我站在树下,有颗大水珠滴到了我头上,这劲儿还挺大……”少主深情地比喻,“有多大呢,就像三个楚先生在敲我脑门……”

 

   “修辞技巧没有,胜在感情还算真挚。”棋盘对面的开水白菜扶了扶眼镜,点评道,“幸好她不是在交给我的论文,不然我现场就能帮她上一课。”

  “眼睛不方便,让白先生见笑了。”楚逸微微颔首。

  “无妨,我这学生向来大大咧咧又不受管教,我已经习惯了。”白蔡思索着落子方位,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一跑起来像匹脱缰的野马,八个白菜都拉不住……”

  他状似苦恼地耸耸肩:“总之就是个很有想法的学生。”

 

  开水白菜走后,楚逸坐在窗边,雨还在下着,他侧耳听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往窗外伸出手去,接雨。

  啪嗒。突然有滴格外大的雨点砸在他手上。

  楚逸一怔。

 

  其他的雨都很寻常,落下来像是鱼在轻啄着掌心,唯有方才那一滴,不知从哪里积攒了力量,沉甸甸地砸在他手里。楚逸一下子想起早先少主形容“三个楚先生在敲我脑门”,扑哧一声笑了。

  这种感觉非常玄妙,他好像看见了白衣少女站在树下跟他说着话,突然被水滴砸到,摸着头向他告状的场景,隔着雨幕他们的感官形成了奇妙的共通。

  他慢慢将手收回来,雨水顺着手腕流进衣袖,交错分成好几股缚住他,又沁入了衣料中。

  像一尾闯进水网里游不出去的鱼了。但此时在雨帘交织的世界,水的气息缠绕在身侧,他像是突然又活过来了一样。

  “我敲脑袋的力气……有那么大?”

  楚逸不自觉地抚着手腕,落在手上的水渍已经消失,但碰触过雨水的那一片肌肤还润湿着,被体温一烘,便热起来。

 

 

  少主感觉自己被晃瞎了眼。

  她从山上下来带了一支花想给楚逸,正好今天的撩糕日常还没做,便兴冲冲地跑去找人。不料一进门就看见楚逸面容含笑地坐在窗边,周身水雾笼罩,让人蓦然想起刚从河中走出的洛神。

  完了,今晚肯定会被帅得睡不着。少主心想。

  “小伊,你来了。”听见脚步声楚逸偏过头来,表情温柔得可以滴出水。

 

  这、这不是春天里的樱花树,想开了吗?

 

  敏锐察觉到爱情窗口期的少主当机立断挪了过去,一屁股坐在楚逸面前,看见他抬手探寻自己的时候更加肯定了猜测,赶紧把脸蛋奉上。

  楚逸手指探上她的额头,问:“先前你说,被水珠敲到了头?”

  少主连忙点头,趁机鬼哭狼嚎地撒娇,楚逸微笑地听着,指尖却没有收回去,而是抚上少主的脸颊。


  渐渐地少主也不做声了,楚逸正以指代笔,慢慢描绘着她面容的轮廓,从眉到眼,像是想要描摹出她的模样,然后记在心里。

  室内一时静寂,只有花枝上残余的雨珠滚落桌面,发出极轻的滴答声。

 

  一切都是那么刚好,除了楚逸在说出:“小伊,我……”的时候。

  那通突然响起的电话。


 

  少主眉头直跳,咬牙切齿地拿出兜里疯狂震动的手机,小声道:“敢这么坏我好事的除了郭大爷绝壁没有第二个人……你最好真的有要紧的事情……”

  她心如死灰地点开通讯,果不其然锅包肉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少主,食神大人传来消息,人间孔府近日……”


  少主表情逐渐严肃起来,挂掉电话,她冷静地看向楚逸,说:“楚先生……”

  楚逸颔首:“去罢,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

  少主微微叹气:“那我先去了,先生这几日要保重。”

  楚逸安慰地摸摸她的头。

 

  临出门前少主又回头看了看,发现楚逸还坐在窗前,脸朝着她的方向。感知到她停下来看他,楚逸微笑着点点头,说:“我等你回来。”

  有些话,等她回来,再好好地与她说。他心想。

 


 

  到那时,大约天也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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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长了,分个段歇会 因为我没写完 

-熟悉秘闻和孔府的都懂()

-只是看过一眼万年,想对楚先生好些

-明天能写完就放下篇

-彩蛋关于西凤啾,请酌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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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相关:

中篇     【空桑少主想让我告白】·中 

完整版  【一眼万年】 

*分篇与完整版彩蛋均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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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相关:

解析贴  一眼万年 

本文ft  楚逸的《一眼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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