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语仅all少/少all
天雷食魂cp,有此爱好者自觉绕道
乙腐皆吃,主写乙女
莫抄老子 否则你M被我屠S
仍然倚在失眠夜
望天边星宿
仍然听见小提琴
如泣似诉在挑逗
美是什么。
是什么呢?
佛跳墙惆怅地微笑着,伸出手让一缕月光落在指尖。
化灵数百年间,他一直在寻美途中踽踽独行。当遭遇美时便已经开始失去,于极近的一点,灵识与美的载体激起星火,随即又互相背离;皆因美不停留,而他亦不停留。在佛跳墙的眼里,美是无穷尽、无法捕捉和不可占有。
美是苦痛,又是欢愉。
他错了。
“你错了。”
“……我错了。”
真正沉醉于美中,满腔缱绻远胜衣衫上经纬千缕之数。是在半路中迷失了吗?佛跳墙将明日晚宴的礼服捂在胸口,感受爱慕之情如蚁啮心一般带来细碎的痛楚——包含了贪婪、疑惑、急切的趋近愿望与悸动,它们从深处潮涨,令心跳和思绪一同乱了节拍。
——是在半途偏移了吗?可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正是因为踏入了新的美之境界,才会为其中的绚丽和复杂惶惑不已。
佛跳墙短促地喘了口气,重新将目光投向天空。桂魄如冰,让人一时痴然。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为何只剩一弯月
留在我的天空
这晚以后音讯隔绝
“哥,都大半晚上了,你怎么还在看月亮?”
“我不是在看月亮。”
“那你在看什么?”
坐在如纱月光中,佛跳墙轻声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错失了二十年的时光,从呵护关照到温澜潮生。
他不知道,那一日在食魇化引起的暴戾冲动与竭力维持清明的挣扎中,在魂体被两相撕扯带来的剧烈疼痛下,他艰难地对那人说:“我们会再见的……别……哭……”
他不知道在离别之际自己亦流下一滴眼泪,落在满目疮痍的空桑的土地上。
他也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有蝴蝶翩翩飞回,而他幸运地,于电光石火间不受控制地唤出那一声:“美人,留步。”
昨日的美连同昨日的记忆一同消失了,余一帘月色迷濛,淘洗面前这片寥落的庭院。
极美,又极空。
佛跳墙取出长笛,悠悠地吹了一曲梅花落。
他不知道过去已经结束而未来即将开始,但与生俱来的敏锐在朗朗月夜中掀起了一点流绪,虽不能察,亦使他心摇神荡也。
人如天上的明月
是不可拥有
诚然佛跳墙看上去总是无辜而温和的,不像空桑里某些蔫坏的、危险的、热衷拆家或欺负少主 别人的食魂,他总是不经意地撩一撩头发,露出晶红与深灰瞳仁里流转的万般优雅风情,有美善睐,顾盼生姿。
也没有人知道他独自濯着头发时,对着水底的丝缕在想什么。
水色潋滟,像一对金蝴蝶。
与他的发缠在一起是何种光景?
他觉得自己应该再耐心一些,从容一些,厘清倾慕和贪婪的区别,不要太过急迫吓到他的花儿。
——可是,他用他的美和香气可以去或者能够换回她为他而开放吗?
佛跳墙的手忽然一抖,梳子掉入水中,打碎了他的倒影。
水光也跳跃得更加急切。
他方才想了什么?……她……为他……?
他低头,里面的人也在看着他。
那是一个陌生的表情。
往昔之时,雪山南面,有金曜孔雀王于彼而住。
那是嫉妒,独占,好胜的眼神。
那是“爱欲”之情。
难道他所追寻的至高之美,竟夹带着这些,状似丑陋的情感吗?
孔雀鸟低下了头颅,在疑惑、逃避所带来的困苦中,他感到万分难过;而前方显现粲焕的光辉,又让他心向往之。
他忍不住地踟蹰,前进,又踟蹰,终至于心病中缠绵。
人类的至高情感饱含痛楚,却总令局中客欲罢不能。
此刻的他尚不懂情爱,却已为之战栗不已。
仍在说永久
想不到是借口
从未意会要分手
这夜晚没有吻别。
甚至是残酷的,带着血光。
据说若食魂心生强烈而极端的执念不能消减,便会食魇化。
那么在目睹那一幕的时候,他必定已经魇化了百回。
费尽心血培育的花朵被风霜一朝摧折,就连尸身,也被一同夺去。佛跳墙悲极痛极,也恨极了地咬牙,牵起阵法打算和元凶同归于尽。
如果食魇化能换得那人回归,那也未尝不可。
风雪教他做不成这惜花人,那他便用湿婆之舞毁灭这风雪。
万幸他被人拦了下来。
“少主会回来!少主会回来!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佛跳墙惨淡地笑。
“那谁赔她剜心之痛?”
那谁赔他剜心之痛?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
仍然被她占有
她似这月儿
仍然是不开口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地上一天,不知幽冥度日几何。
孔雀翩然而至,踏着第一缕灿金日光轻手轻脚地伏在花儿跟前。
她依旧那么洁白和安详。
她依旧毫无声息。
他没有办法了啊,他没有办法。
众人们让他只消等待便可,殊不知守在棺边才是折磨。
美貌、香气、鲜花、呼唤统统没有用处,横亘在她与他之前是生死的天堑,这距离比天和地更加遥远。
只能更加长久地陪伴,好以捕捉她苏醒后第一抹蔚蓝的目光。
“美人,该起床了……”
他是一只失了偶的孔雀,他在等自己的伴侣醒来。
提琴独奏独奏着
明月半倚深秋
佛跳墙邀请少主一同参加酒会。
名利场的应酬稀松平常了,于情于理少主都不会拒绝。
是夜。
刚到会场没一会儿,佛跳墙便被侍者唤去,不知要处理什么事情。
正疑惑不是他平日的作风,佛跳墙又急匆匆地去而复返,从大厅另一头一路上风风火火地谢绝了这个,婉拒了那个,像是摩西分海一般朝着这边赶过来。
等佛跳墙终于来到少主面前,看着她努力憋着的笑,才无奈地佯怨道:“美人不帮我解围也就算了,竟还跟着笑话我。”
“现在美人可没有理由反对我向大家介绍我的伴侣了罢?”
原以为要在舞会上呆一整晚,不料开幕辞致毕,佛跳墙便示意少主一起悄悄离场了。
两人快乐地逃之夭夭,途中少主投去疑惑的目光:“难得今晚你我都盛装打扮,这就离开?”
佛跳墙笑起来:“如果说这一身是专门为他人晚宴而制作的礼服,那这酒会也太沾美人的光了。”
“应主人之邀不过是念在故交,帮着名利场牵线搭桥罢了,我怎么舍得让美人一直呆在这么无趣的地方。只需在开头露个脸,接下来就是主人家自己的事情了。”
“今日特意让美人一同前来,是为了这个——”
佛跳墙推开露台的雕花玻璃门,映入眼帘的是静谧月色,烛光,以及被嫣红玫瑰环簇的餐桌。
花间良宴。
少主观察着眼前的菜式,佛跳墙观察着少主。
“好耀眼。”
“嗯?”少主抬起头来,闻声望了望空中的一轮皓月,“今晚的月色是很好呢~”
“是啊。”佛跳墙喃喃道,“今夜的月色,很好。”
我的牵挂
我的渴望
直至以后
回到空桑,行至庭前,少主忽然说:“送你一枝花。”
她折下一支雪海宫粉,放在佛跳墙手中。
佛跳墙含笑答:“谢谢美人的花。”
不料少主却道:“谢什么,还没送呢。”
还未来得及疑惑,怀间突然扑入一个娇小的身影,他不禁呼吸一窒。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佛跳墙睁大了眼睛。
一个蜻蜓点水般甜蜜的吻。
少主后退几步,重新回到月光的笼罩里。
她弯起蔚蓝色的眼睛,露出今夜最美的一个笑容。
或许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一个笑容。
“香花赠美人……晚安,阿福。”
月白的裙裾飘然离去,余下一庭梅香。
“晚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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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佛跳墙他起了床要洗澡 可以看作是同一世界观
昨晚看了新皮绘忆剧情气得睡不着觉。
是什么给了我爆肝的力量,是愤怒()